第(1/3)页 太史慈英雄豪气,表明了自己此来丹阳,不破山越贼众势不回返的决心。 袁胤见其心意已决,乃道: “……罢,两位将军既下定决心要与山越宗贼一战。” “袁某自当全力相助。” 徐盛又问,“这陵阳县的宗贼,以何者为雄?” 袁胤眉心一蹙,思忖半晌,答道: “时有丹阳本地豪族,泾县人祖郎,乃一方豪强,聚众无数。” “自号‘泾县大帅’,无人敢惹。” “向者,孙伯符起兵之时,初投彼时的丹阳太守吴景,得众数百人。” “祖郎见孙策在泾县募兵,乃发起进攻,孙策险些死于其手。” “后袁术归回孙坚旧部,孙策得众一千,复攻祖郎,乃将之驱走。” “暂屯于陵阳县,然其汇合其他宗帅,聚众万余,仍不可小觑。” 祖郎是本地宗帅豪族,带着彪悍的丹阳人,在当地称王称霸。 孙策刚到时,祖郎见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,多次与之交战。 孙策两次差点儿死在祖郎手里,第一次是孙策拼死杀出。 第二次,则是程普将之救出,突围而走。 后来孙策势力壮大起来,亲征陵阳县,生擒了祖郎。 不过孙策并没有杀祖郎,反而对他说, 你以前袭击我,砍中我的马鞍,现在我要创立大业,就得抛出旧恨。 我对天下人都是如此,不单单针对你一个,你不必害怕。 祖郎叩头请罪,孙策则亲自为其解开枷锁,任命其为门下贼曹。 也就是专门管盗贼警卫事的。 祖郎在丹阳很有影响力,孙策此举展现出了他的政治手腕,成功收服了丹阳山越人的心。 “看来,只要收服了这祖郎,丹阳的山越问题,便能迎刃而解。” 太史慈也意识到了这个叫祖郎的宗族豪帅的影响力。 “那两位尊使可有破敌之策否?” 袁胤再出声问。 徐盛说道: “大军未动,粮草先行。” “只要没了粮食,山越人自不能与我官兵相抗。” “我等来前,郯侯曾建议我等趁着夏收时,抢夺山越人的谷物稻穗。” 袁胤则显得心神有些不定,怔怔道: “……可现在是冬天呐,难不成要等到明年夏天时,才动兵吗?” 真要等到夏天,那太史慈、徐盛就得在这里等上个大半年。 袁胤倒是无所谓,但太史慈还有去豫章的任务,能一直在这里逗留吗? “……凡事不必应规蹈矩,夏日抢夺粮食,只是为了逼祖郎等贼就范。” “若我等现在出兵,焚了陵阳储粮,祖郎等贼亦可破也。” 太史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。 无论是夏收抢夺粮食,还是冬日焚其粮草,本质上都是从粮道下手。 只要没了粮食,山越人都得投降。 “……善,计将安出?”袁胤再问。 太史慈、徐盛二将则表示,须得先去勘察一下陵阳一带的地形。 袁胤只得陪从,点了些人马,跟着二人一道去了陵阳山。 转了一上午,将陵阳山周遭的地形大致看了个遍。 随后于山外扎营,聚众将商议破敌之策。 “我观此地山势险峻,易守难攻。” “须得引诱祖郎主动领兵出击才好!” 徐盛说道。 袁胤则表示担忧,皱眉道: “祖郎等贼奸猾的很,见我等人多,哪里肯主动出击?” “况山越人多与汉人勾结,一经听到官府围剿的消息,便躲进山里不出来。” “这里群山环绕,大军进不去,派小队进去,又容易被单点击破。” “难矣,难矣,难矣哉……” 太史慈轻抚颔下美髯,思忖半晌,又道: “那我等只带少量人马,引诱祖郎来攻。” 袁胤微微一笑,道: “祖郎骁勇善战,其麾下山越部众,皆悍不畏死。” “若用少量人马,只怕不是他的敌手。” 太史慈则显得很自信,正色言道: “出兵当用奇,此战非是为了击破祖郎,而是要焚其粮草。” “我先引一千军士,带粮食辎重过山,诱祖郎来攻。” “文向可伏八百壮勇于林间,但见祖郎来,只让他过,自饶向山上,袭其粮仓。” “只见有粮草屯出,纵火烧之即可。” 徐盛喜道,“此计甚好!” 袁胤却有些担忧,“此计忒也险了,万一祖郎反应过来,岂不……” 话还未说完,不想太史慈、徐盛竟异口同声地说道: “凡战者,以正合,以奇胜。” “今我等乃朝廷正员,奉命剿贼,合乎正。” “若能出险招饶于敌后,袭其粮道,则合乎用兵之奇。” “袁太守又何疑焉?” “若用兵皆畏畏缩缩,不敢出奇,若何能够破敌制胜?” 被太史慈、徐盛二人一番话狂怼后,袁胤无话可说。 暗道或许真是自己跟不上他二人的思路罢。 这帮徐州来的将领,到底素质如何,还须检验看过一番才好。 袁胤同意了二人的作战计划,将郡内的官兵交予二人。 二人又委托袁胤预备引火之物,只于陵阳山后等候。 商议既定,众人依照计划行事。 不表。 至于这陵阳县,陵阳山。 所据宗贼,乃泾县豪族祖郎也。 整个陵阳山号称据山越贼达万余众,然分布于群山之中,互通来往。 鲜少万余人齐出劫掠县里,多遇上大票生意时。 各部宗帅才聚在一起,商议出兵事宜。 这日,一名前哨匆匆赶至山上,向祖郎汇报军情。 “宗帅!山下有一队官兵!” 此言一出,诸将无不为之一震。 大伙儿对官兵二字是非常敏感的。 “来了多少人!?” 祖郎赶忙出声问。 “约莫一千数!”前哨答。 “来了这么多?” 祖郎皱着眉头,一手抚摸着下巴,略作沉吟状。 “往日山下有官兵路过时,少则三百人,多则五百人,今日缘何来了千人?” 另有宗帅费栈,亦为丹阳豪族。 在旁侧分析道: “莫不是冲我等来的?” 祖郎不屑地说道: “若当真是冲我等来的,莫说一千人众,纵是万人众也不济的事。” 虽说陵阳山的宗帅,也属于是军合力不齐,踌躇而雁行。 大多数宗帅都没办法聚在一起。 但真要是一致对外的话,大伙儿还是会团结起来,收拾官兵的。 那名前哨接着补充说道: “这帮官府人员,身后还跟了粮草辎重,数量不少。” 哦? 一听粮草辎重,祖郎、费栈的双眸顿时亮了。 有钱粮何不早说? “听闻近日孙策要对荆州牧刘表用兵,江东之地,有粮草往来,亦属常事。” 联想到近日荆州与孙吴之间的战事,大伙儿们瞬间就觉得说得通了。 “山里正好缺粮食,若我们出兵抢夺过来,这个冬天不就不愁吃穿了吗?” 费栈马上提议下山劫粮。 此言一出,群贼无不振臂高呼叫好。 但祖郎到底是见过世面的,此刻保持了冷静,先出声问: “这队官兵确定不是冲我陵阳来的?” “可有打探清楚是哪路的人马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