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吁! 马上将军,神色焦急,匆匆下马。 从马背上取下一孩童,抱在身上,便往衙署里闯。 简雍从人见了,连忙惊呼道: “怎么他便能进去!” 众人大感不满,简雍使节团可是代表徐州来的。 就这样,他们都被拦在了屋外边儿,与庶民等同排队。 结果这厮,却仗着人高马大,便硬往屋里闯。 最可气的是,周围竟无人敢拦。 庶民不敢与官斗,他们不敢发声便罢了。 怎么衙署里的官吏也不拦阻,真就欺软怕硬? “您难道不认识这位?” 有好事者见简雍等人疑惑,便主动上前招呼。 简雍笑着回道: “我等是外地来的,不知这太守府的规矩,那位将军是什么呐?” 那人解释道: “那位将军可了不得,是咱们长沙县刘将军的部将,黄忠黄汉升。” “是刘荆州亲自任命的中郎将!” 唔…… 听到这位,简雍等人立马释怀了。 敢情来的这位,是军区副司令啊。 要知道,李翊的官位也只是军师中郎将。 中郎将仅次于将军,比校尉级别要高。 之前说过,中郎将最大的特点就是权力大。 因为它是统兵的,有实打实的兵权。 “那这位刘将军是……?” 简雍听他谈及黄忠是刘将军的部将,却不知这位刘将军又是谁。 “这位刘将军是刘荆州的侄子刘磐,其人骁勇善战。” 那人神秘兮兮,小声地对简雍说道,“你是外地来的,许是不晓我荆州大事。” “我听人说啊,刘荆州打算对扬州用兵啦。” “这位刘磐将军最近在攸县调集了数千精锐,疑是要向豫章进兵。” 哦……? 简雍点了点头,蹙眉暗想,之前李先生就曾暗自挑拨孙刘之间的矛盾。 看来战事是真的要一触即发了,这绝对是整个河南都希望看到的局面。 “那这位黄将军……” 简雍又将话题转向黄忠。 “……害,你不知道啊。” “这位黄将军是老来得子,只有这么一个儿子,叫黄叙。” “只是这孩儿自小体弱多病,黄老将军又心疼他,便来找张神医照看。” “这事儿,乡里人都知道,想是又害疾了。” “事急从权嘛……” 原来如此。 简雍总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理清楚了。 这位黄老将军的儿子,看来丝毫没遗传到他父亲的身体。 适才只远远望上一眼,就觉得这孩子体质清弱。 不过,虽然这小哥说是事急从权,可以插队。 但来看病的,又有几个是不着急的? 主要还是黄忠是中郎将,手里有兵,相当于现在的准大将。 这面子,纵是长沙太守张仲景也得卖个薄面。 …… 太守府,衙署内。 大堂上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,正神情严肃地替人把脉。 尽管这男子年纪不大,脸上却饱经风霜,四十岁看起来像六十岁。 “浊气生,百病生……老丈,你且按照这个‘降浊气’方子去抓药。” “水煎两次,然后温服,明日便会有所好转,五日多半即可痊愈。” 这位有条不紊的大夫,正是长沙太守张仲景。 “下一个!” 这位病人刚一送走,身后的小童便高声唱喏。 一名青年正要上前,忽听得门外一声躁动。 黄忠突然闯了进来,焦急地喊道: “府君!府君!” “劳烦府君,看看我这叙儿。” “他今早一起,便浑身疼痛难当,久久未醒!” 张仲景一抬眸,作为市一把手,他当然是认识黄忠的。 刘表任命黄忠为中郎将,辅佐其侄儿刘磐镇守长沙。 明面上,说的是为了防患荆南的贼寇,实际上则是为了加强对荆南的控制。 至于黄忠独子黄叙,张仲景倒是不陌生。 这孩子自小身子清弱。 可怜黄忠年过半百,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。 “……黄将军莫急,待我看来。” 张仲景伸手去摸黄叙的额头。 滚烫! 张仲景皱眉,又去摸他的手。 冰凉! 张仲景神情更加严肃,眉宇间一川不平。 再扒开黄叙的嘴,去看他的舌头…… 薄白而润,舌质淡。 这…… 张仲景眉头一下子重重的凝起,神情十分严肃。 “怎么样,张府君?” “吾儿害得什么病?” 唉…… 张仲景叹了一口气,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与黄忠说。 但这反而使黄忠更加心急如焚,“张府君你快说吧!” “老夫都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了,还有什么事情是接受不了的!” “拙荆死的早,就这么一个孩子,这些年累蒙府君照料。” “若真有个三长两短,也该是他的命。” 黄忠嘴上虽这么说,然内心实是焦急。 张仲景长叹一声,幽幽道: “黄老将军,你我也算是故交了。” “张某也不想欺瞒于你,令郎所害之病,许是伤寒症!” 什么!? 黄总闻言,如遭雷击。 伤寒症可是不治之症呐。 张仲景出身大族,族中有不少人都是死于此病。 基于此,张仲景才痛恨伤病,立志学医。 尤其要与伤寒症斗争到底,斗争一辈子! 望着病床上的儿子,黄忠心中五味杂陈,不知该说什么好。 只能望一眼窗外,叹道: “今日之冬,甚寒……” 历史上,黄忠是在晚年才归顺的刘备。 作为一员老将,他作战的风格却是, ——“忠常先登陷阵,勇毅冠三军。” 没错, 黄忠年过半百,在战场上却常常冲锋陷阵,扮演先登之将的角色。 这里面当然有为了报答刘备知遇之恩的原因。 但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,黄忠的儿子,也是独子黄叙,早早夭折。 对于黄忠而言,他已经了无牵挂。 所以他愿意将自己的生命完全献给刘备的事业。 即所谓, 报君黄金台上意,提携玉龙为君死。 “……唉。” 张仲景叹了一口气,只能出声安抚黄忠道: “黄老将军不必悲伤,机定会全力施为,医治令郎。” “只是……”微微一顿,“只是老将军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呐。” 黄忠起身谢过,然脸上并无半点神采。 任谁都知道,伤寒症乃不治之症。 张仲景为了研究怎么医治伤寒症,了半辈子的时间,仍未找到一个实际有效的办法。 古代若是无后,对古人而言是非常痛苦的。 尤其黄忠已经上了年纪,妻子死后也未续弦。 来这么一个儿子不容易。 谁知…… 唉,造化弄人呐。 这时,“踏踏”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。 步入衙署的正是此前门外的黑衣管事。 他快步走至张仲景身前,躬身拜道: “禀报张太守,徐州牧刘备遣人来送了几卷书札,使者还说想要见一见太守,您看……” 张仲景此刻早已心乱如麻,又听说是徐州牧,显然又是政治上的事儿。 他最烦的就是政事了。 “……不见不见!没看见我这儿忙着的吗!” “呃,喏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