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中间还有不少人手中还有伙计,都被李翊叮嘱,让他们暂时放下,先过来喝酒。 许攸见又有人到,问其缘故。 李翊一一为许攸介绍。 许攸这才惊讶发现,原来来的人都是徐州重臣,遂不敢怠慢,一一见了礼。 然后李翊又命众人排队给许攸敬酒。 实为了给他灌酒。 来的都是大员,许攸不好回绝,每个人的敬酒都是来者不拒。 只半个时辰,许攸已经被灌得五迷三醉,神志不清了。 而在灌酒的同时,李翊一直在旁侧以添酒为由,悄悄套河北的情报。 一下子又套出来几处河北屯兵、屯粮的重要据点。 此外,许攸还透露,袁绍为了安抚乌桓人,遣宗族子女与之和亲。 乌桓人遂与袁绍结盟,献出了大量的乌桓骏马。 如此一来,袁绍后方更加无忧。 只要解决完公孙瓒,把主力全部拉到河南来,一点问题都没有。 李翊又去套问其他州郡的细节。 袁绍命外甥高干,督并州军政。 并州地广人稀,乃是苦寒之地。 人口最多的雁门郡,也就是张辽的老家,仅有二十多万人。 至于其他州郡,人口不足四、五万。 整个并州人口加起来,还没渤海一郡之多。 袁绍对并州并未引起太多重视。 另一个原因是,并州北部的五原、朔方等郡,是南匈奴盘踞的地方。 由于南匈奴人时叛时附,导致了并州大乱,人口流徙分散。 袁绍实际控制的并州地区,主要是并州东部的上党、太原等郡。 而更令李翊感到惊喜的是,袁绍为了保障冀州西部的安全。 防范西边与北边的游牧民族,足足在并州屯了五万精兵。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。 虽然河北将来与河南大战之时,这五万人多半也要投入到战场上来。 但它却被安置在了并州。 并州根本养不起这么多人。 也就说,这五万人是在放袁绍的血。 袁绍得倒亏钱,却养这五万精兵。 不过凡事有利有弊吧,并州的兵马虽然贵。 但他们守卫边疆,战力肯定也不可小觑。 至于幽州方面。 这里从先秦时期,便一直是军事重镇。 它虽然不富,却极具战略价值。 是中原农耕文明与草原游牧文明的接壤之地。 由于经常受到游牧民族的劫掠,因此这里民风彪悍。 是整个大汉帝国,最为优质的马场之一。 袁绍现如今已得了大半个幽州,后方稳固。 幽州会源源不断的给袁绍提供战马资源。 马匹并不说一定要用来当成骑兵。 它真正的价值,在于提高运输效率。 这才是战马真正宝贵的地方。 既然提到了战马,李翊又见缝插针的问,冀州的军工生产如何。 许攸喝大了,又被众官员吹捧,正以为傲睨得志。 遂未疑有他,秉着对李翊的十分信任,全盘脱出。 仅去年所产,铠甲斗具万余领,马铠百具,弓弩万余张。 这个数目一说出口,现在的徐州官员无不面面相觑。 大伙儿在惊叹冀州恐怖生产力的同时,一面又暗自佩服李翊的高瞻远瞩。 大家现在总算是明白,为什么李翊要力劝兖州、徐州联合,联手对抗河北了。 就河北这实力,仅徐州一家是真干不过。 汉末的披甲率极低。 在西汉初年,考察的杨家湾兵马俑里,这已经算是国防军了。 但披甲率只有40%。 而官渡之战时,袁绍把这个披甲率提到了恐怖的50%。 虽然跟大唐恐怖的60%比不了。 但那可是大唐盛世啊,手工业、冶铁业,农业都得到了高速发展。 生产力根本不是汉朝可以比的。 披甲率就是与生产力挂钩的。 到了宋朝时,岳飞、韩世忠、张俊的部队披甲率俱在70%以上。理论上来说,如果想做到披甲率百分百也是可以的,不过只能针对前线部队。 袁绍能在汉末的生产力,以总的基数,把披甲率干到50%。 称一声袁神的确不为过。 当然了,除铠甲斗具之外,袁绍还非常豪横的武装了战马。 用曹操的话说,就是,“本初马铠三百具,吾不能有十具。” 这样的生产力,这样的武装力量。 的确担得起天下第一诸侯的名号。 众人也算明白,为什么李翊不着急和袁绍开战。 而是先尽可能的拉拢周边一切能拉拢的势力,合力对抗河北。 正说间,许攸许是酒醉,卧倒在雪地里。 众人急忙将之救起,李翊命人将之带到驿馆里歇息去。 …… 恰逢此时,又一名外客来到。 正是前会稽太守,王朗也。 他先至驿馆通报,请求面见李翊。 左右近侍只答李翊正与众官员赏雪烤肉,不见外客。 因为王朗此时已被免冠,只有太守级别的官员,李翊一般才会亲自接见。 如果人物的确重量级的话,李翊才会将之引荐给刘备。 至于剩下之数,多推由手下人接见。 为防漏网之鱼,如果手下人觉得此人身份贵重,或有战略价值,也会再次引荐给李翊。 总之一句话,太守级别官员是李翊要亲自接见的,剩下的则要先经过手下人考核。 若的确特殊,才会通报给李翊。 这样做的目的,只是为了减轻李翊的工作量。 毕竟军政、农政、接见外客的活都是他在做,不能面面俱到。 王朗见不能马上见到李翊,就更别说见刘备了。 他从豫章远道而来,每分每秒都得抓紧,哪能耽搁? 只要面叱道: “吾此前亦在徐州为官,陶恭祖在时,举我为茂才,用我为治中从事。” “尔等且不识我面目?” 王朗是徐州东海人,所以陶谦作为徐州刺史是可以给他举茂才的。 左右近侍只道: “君侯日理万机,哪能随便个人便接见?” “我们已经知会庞功曹了,他自会过来见你。” 王朗这才只道,自己离开徐州的这些年,徐州早已物是人非。 上下官员全都被替换了一圈。 他也算是徐州旧臣了,竟无人识得他,这令王朗有些黯然。 “连个驿馆近侍都如此轻慢于我,这年头倒还真是改了……” 王朗背着手,颓然地走出馆外。 又仆人对王朗说道: “左右近侍,慢待长者,许是想要索贿。” “今王公既是急着见李郯侯,何不施以金银财物,求得引入?” 王朗闻言,叹了口气。 他虽然乐善好施,但钱财多用来接济穷人,哪里肯拿去行贿? 但现在有公务在身,而且是要紧大事。 若是耽误了,害的不单单是老友华歆,更有可能坏了豫章百姓。 遂妥协道,“……罢,眼下也只能如此。” 乃命仆人去备些财物,打算再进驿馆与左右近侍沟通。 一名小郎走过来,厉声叱道: “汝等是客,初至徐州,便欲向我徐州官员行贿耶!?” 王朗见被撞破,慌忙将一锭金子塞在那小郎手里,赔礼道: “我等初来乍到,不知徐州的规矩。” “只是一心想要求见李郯侯,但近侍却言须等候时日。” “待郯侯闲下之时,方可拨冗一见。” “然我等自豫章而来,实有要紧大事,求见郯侯。” 那小郎掂了掂手中的金子,咧嘴笑道: “汝等岂不知我徐州上下正在反腐倡廉,严打官员受贿?” 这…… 王朗与仆人对视一眼,面面相觑。 “还未请教足下姓名?” 王朗先试探此人底细。 那小郎拱手一揖: “庞统庞士元,现任郯侯功曹。” “诶呀!原来足下便是庞功曹,竟如此年轻!” 王朗如获救星,上前攥住庞统衣袂,拜道: “我等实是有要紧大事想求见郯侯,还望功曹帮忙美言几句。” “郎也是徐州本地人,陶恭祖旧臣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