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权嗔的语气诚恳,如果不是他手上的力道那么紧,白释还以为他是在对待什么世上的珍宝一般。 白释的眼睛在权嗔的脸上流转,半晌,才缓缓出声:“可是权嗔,我没有家了啊。” 声音细小又轻柔,但好像隐藏了无数的悲伤,让人听了不觉难过。 她说,权嗔,我没有家了。 她是凶兽,从出生那日起,就是自由自在的。 漂泊流浪,那是她的归宿。 她没有家的。 权嗔的眼中闪过一抹情绪,他手上的力道紧了紧,依旧盯着白释。 “可是阿释,你分明说过,有我在的地方就是家的。” 权嗔的语气中带着说不出来的悲恸。 他说,你分明说过的。 但是她忘记了。 就像他,他也忘记了。 那些同她有关的记忆,他全部都忘记了。 但是即使是忘记了,权嗔还是忍不住地想要找到她,想要陪着她。 他让子午将过去的一切讲给他听。 他忘记了,但是他想要想办法回忆起来。 跟她有关的部分,他想要回忆起来。 哪怕是用各种办法。 但是怎么办呢? 她不记得了。 她不想记起来了。 连同他一起,忘得干干净净。 白释看向权嗔,眼中带着他觉得揪心的疑惑与慌张。 “权嗔,我们应该没有那么亲近的,对吗?” 白释说这句话的时候,语气中似乎也带着不确定和疑惑。 他们之间,应该是没有这么亲近的不是吗? 至少在白释的记忆中,关于权嗔,也只是跟子午有关而已。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每次看到权嗔的时候,白释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。 这种熟悉感并不好受,每次看到权嗔的时候,白释总有一种眼眶酸涩,鼻子发酸的冲动。 想要哭出来。 但是为什么要哭呢? 白释也不知道。 甚至在白释问出这句话的时候,语气中都带着她自己读不懂的酸涩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