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我心中猛地一沉。 梁志焕?那个在奏章里痛斥我“杀戮过甚”、“有伤天和”的御史? “怎么死的?”我立刻追问。 陈岩低声道:“官府的初步结论是……自杀。但外面已经传开了,都说是咱们镇武司的手段。” 果然。 所有人都知道,梁御史弹劾我最凶。 以我‘江阎王’的手段和凶名,做出杀人泄愤、铲除异己的事,简直是顺理成章。 一股怒火直冲顶门,我下意识地就想下令:“备马,去……” 话说到一半,我却硬生生刹住了。 不对。 此刻跑去现场,算什么? 是急于撇清,还是想去确认成果? 无论哪种,都等于主动跳进了这个显而易见的陷阱。 我话锋一转,冷静下令:“去李学政府上。” …… 李文博的书房内,茶香袅袅。 “梁御史的事,听说了?”我开门见山,“这分明是有人要往我头上扣屎盆子!” 李文博慢条斯理地斟着茶,“这口锅,分量不轻啊。背也得背,不背,也得背了。” 他放下茶壶,目光深邃:“你现在唯一能做的,就是不能去调查。你一旦伸手,就等于承认此事与你有关,正好被拖入对方预设的战场,届时百口莫辩。” 我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 李文博所言,与我所想不谋而合。 “我明白。”我沉声道,“回去后,我会对此事表示‘遗憾’,然后一切公事公办,将皮球踢给成都府衙和京城的有司衙门。” 有能力、有动机,并且能用如此精准狠辣方式来敲打我的人…… 除了秦权,我想不到第二人。 但这不仅仅是敲打。 他需要我在面对后续的调查时,是一个“戴罪之身”,是一个可以被轻易拿捏的“囚徒”。 唯有如此,他才能在与朝中其他势力的博弈中,将我作为一颗可以随时舍弃也可以奋力保下的棋子,从而争取最大的主动。 我的价值,必须在绝境中才能被最大化。 …… 回到镇武司,我立刻按计划行事。 对外界舆论,我装作无事发生,仿佛梁志焕之死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坊间谈资。 不承认,也不否认。 我的全部精力,依旧放在打击九幽教余孽、处理蜀王府查抄产业的后续,以及安抚蜀州官场上。 我甚至若无其事地出席了一次武林联盟的理事会,与玄素真人、各派首领谈笑风生。 逆流针的技术与生产,也在这段时间里,顺利转移到了青羊宫名下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