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马车上,谭云星瞧着周令夷一直抱着她那个宝贝医药箱子,就忍不住揶揄起来。 毕竟大家也有三年没见过面了。 今日既然得见,当然也要说些活络场面的话,稍微暖暖场。 “我们这才从渝州城离开了三年。短短的三年时间里,咱们的令夷小姑娘,竟然就自学成材了。也是厉害。” 周令夷平时在家,也是自己一个人待的时间多。她没有经常和同龄人交谈的经验,所以被谭云星调侃时,她还有些腼腆。害羞的小脸上,甚至还浅浅染上了层细细的红晕。 “云星哥哥莫取笑我。” 她说话的声音也很温柔,和小声。像是一只随时能被惊吓到的小兔子,柔柔的,温温的,反倒是把谭云星谭摘星他们这样,时常跟大老爷们挽起袖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粗人给搞蒙掉了。 “令夷从小身弱,城中大夫每每来开药,母亲的脸上都会布满愁云。可令夷的药是吃了,身子却也不见好。为了让母亲和父亲不必过于忧心,令夷才决定自医的。” “说来也奇怪。” “当令夷沉浸在医书中,不去忧思自己的病情时,身子骨反倒是健朗了。或许正如医书上说,有些病,根在心神,而非外体吧。” …… 谭云星听着周令夷这般温温柔柔的声音,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情。 他只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,求助于谭摘星和谭青青,“那个……我忽然觉得啊,有时候爹这个角色也是很重要的。摘星你看,咱们的爹是个粗老汉,咱就是小粗老汉。这令夷妹妹的爹,是个温润敦厚的读书人,她就跟咱完全不一样。” “你这不废话?”谭摘星反倒是白了谭云星一眼,“不然咱的老太爷为啥要削尖脑袋,把大姑和小姑嫁去读书人的人家?不也就是不想再让人嘲笑,咱一家子是只知道动拳脚的粗人嘛!” “行了行了,你也别难为咱们的小令夷了。边上呆着去,咱跟小令夷套套近乎先。” 谭摘星把谭云星挤到了一边,自己倒是对周令夷动手动脚起来。她那因为练飞镖,而布满茧子的手,还拉扯上了周令夷细嫩的小胳膊上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