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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高念道：“可现在，唐国皇帝已发了圣旨，倘若真有一日被捉到，你该如何自处？”

    张辰微微抬头，笑容愈发灿烂，就在两侧高墙阴影外的阳光下，脸颊都似放着光，是焕发的十足自信，“这算什么，我早瞧过了江湖，也见了所谓庙堂，世上最高处的风光知道得一清二楚，现在想来不过如此，世上若真有人能杀得了我，我倒希望早一日看见。”

    高念因这番话又一阵沉默，“有些时候，先生实在是个很自负的人。”

    这一天后，金陵护城河的码头上，又多了一个扛货的姑娘。

    和张辰一样，一开始码头上的众人还在怀疑这个瘦弱姑娘能撑几天，谁知她一个人扛了八百斤的货物来回走了十几趟面不红气不喘，工头当即拍板。

    ······

    长安。

    老人骑着老马，越过城门的厚重阴影，直奔皇城，就算中途经过了朱雀大街，都不曾想回恭王府瞧一眼。

    他本该在东海，以防那些漂在海上的外族作乱，但听闻了某个消息，以及某道圣旨，当下放下一切回到长安。

    老王爷最后在皇城大道的尽头站定，远远看到还在修缮的皇城城门和残缺的城墙，浑浊的眼睛里掠过数十年来的种种画面，这个过去经无数文人才子的京都皇城，从未像眼前现在这么狼狈和败落。

    一声沉沉的叹息，老人和老马走进皇城，瞧这一路的坍塌，最后进入宫城的某处大殿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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