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芷安咧了唇儿开了口,声音像春归燕子似的清脆,听不出半点儿受刚才陈茹讥讽的影响,她说:“这话郡主您可就说错了,今儿我是以南疆部族圣女的身份来这一趟,按照咱们唐国陛下的说法,唐国境内都是子民,我代表了南疆过来,自然也走得进来,更何况今儿个我走进了偏院,是冲着王府姑爷的私交来的,和这位计明兄一样,我们都是接到了姑爷正式递的请柬,对吧计明兄?不过说起来也是,听说今儿王府姑爷只请了寥寥几个朋友,这么看,稍后就只能是我和计明兄抱团儿坐在一桌了。计明兄,对吧?” 计明满头大汗,他知道这时候绝不能答应芷安,但是也不能不答应,暗道凭什么那位兄长造的孽,要让我来承受这一切? 旁边儿陈茹就更恨得咬牙切齿,心里开始对张辰生出莫名的许多怨言,她过去本也不是在乎出生的人,否则翰林院不会有那么多寒门子弟,也不会经常带着他们前往春衫薄。 以前她看芷安也并没什么反感,甚至还觉一个女子能在美貌之下有绝佳的琴艺和舞技实在难得,可是今天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这女子憎恶非常。 她转过身,直接问计明:“计明你说,稍后同我一桌还是同她一桌?” 过去在长安富有贤名的才女,居然开始不讲道理。 就在计明觉左右难安的时候,从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。 “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——” 一匹老马摇摇晃晃地跑进来,四只蹄子各有各的想法,瞧着极滑稽。 是老王爷的老伙计又喝多了,而且是在大婚接亲之前。 老马进了院子四下跳得似打了摆子,发出的声音一如上次在深夜,就连院子里的阵法都不能阻隔,一时间本来通过符印在王府各个院子回荡的锣鼓都好像清净许多。 除了王府养着的其他牛马,绝没有其他生灵听得出它在喊什么,至少人是听不懂的,院子里众人一时面面相觑,他们都很清楚这匹老马的身份,也因此不能妄言。 后院儿,饲养了数十名马的圈里,有的马儿不胜其扰,终究还是小声交流,“老祖宗这个月第二次吹嘘自己的过往功绩,它真的不烦吗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