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骂什么呢?”她朝阿赫雅抬了抬下巴,并没有贸贸然靠近,只是提高了声音,问道,“谁惹你不高兴了?” 阿赫雅心中一跳,下意识收敛干净脸上的异色:“没有。” “撒谎。”玉钩戏谑地笑了一声,“你不说我也知道,无非是你金屋藏娇那个男人咯。” 金屋藏娇? 阿赫雅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叫法,便见玉钩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个描金匣子,从里头挑了两个精致的糖酥扔给她:“真那么烦,不如等他养好了伤,把人撵走就是了。” 何必一个人跑出来愁眉苦脸的。 阿赫雅叹了口气,没跟玉钩客气,接住糖酥啃了一口:“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。” 现在的谢桀就是个赖皮混账,打也打不得,赶也赶不走,留下来,又要扰乱自己的心。 “有什么不能简单的?”玉钩挑眉,“人生在世,快意就好,不留憾事,也不委曲求全,才算对得起自己。” “那你又为何留在北戎?”阿赫雅瞥了玉钩一眼,反问。 两国通商在即,三海楼身为边境最大的黑市之主,有的是正事要忙。 玉钩若不是顾念阿瑟斯,有所不舍,怎么又滞留在异国他乡? 玉钩闷闷地笑了一声,毫不掩饰自己:“我正是为了不留憾事——下流的说法是,我眼馋你弟弟的身子。” 阿赫雅被她的直白噎住,一时竟不知该先同情阿瑟斯一腔少男深情赋予流水,还是先严词指责玉钩始乱终弃,并且还准备继续乱的行为。 “人嘛。”玉钩摆了摆手,“随性而行,既然心动,何必踌躇不前。” “只要能付得起代价,又有什么赌不起的?” 她敢跟北戎新王纠缠,无非是捏准了就算栽进去,也还有三海楼可作为退路。 阿赫雅不也一样么?如今背靠北戎这座大山,究竟有什么能如此犹豫不决的? 她早不是当初流亡在大胥,无可依靠的孤女了。 阿赫雅指尖轻轻勾动,糖酥有些粘腻,牵出的糖丝在日光下映成银线。 如藕断丝连,即便再如何决绝,曾经紧紧相拥的灵魂还是会残存着依恋,比理智更为清晰,比情感更为缠绵。 还要赌吗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