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阿赫雅猛然抬起眼,喝问:“谁?” 无人应答。 婢女不由得有些慌乱,看看阿赫雅,才壮起胆子,快步走到门边,一把掀起帘子,却见外头夜色深沉,只有雨线连绵,不见半个影子。 “长公主,外头没人。”那婢女睁大了眼睛,眼角余光瞧见地上有东西,微微低头,立即惊叫起来,“这、这怎么有两块油布?” 阿赫雅愣了愣,下意识起身,走了过去。 那两块油布是青色的,上头还带着雨水,因为扔在地上,总有草隔绝,还是沾上了泥土。 不过很大,甚至足够将门帘例外再包裹上一层,定然严严实实,密不透风。 “这是什么人放下的?”那婢女还在往外望,声音有些急,“长公主,此人身份不明,要不要报与陛下?” 阿赫雅揉了揉眉心,注视着那两块油布,良久,还是摇了摇头。 “罢了。”她轻声道,“我知道是谁,不必闹大。” 无非是每日送来鲜果与发饰的人,见雨势太大,生怕她的帐篷数年无人居住,有什么漏雨的地方。 阿赫雅失笑。也不想一想,她毕竟是北戎长公主,如何就缺两块油布了? “人家是长公主,再怎么缺,也不至于帐篷漏雨吧。”王都外数里,草洲苇丛之内,镇北侯钟赫一觉醒来,看着自己缺了一块的住所,忍不住质问,“你拆东墙补西墙……还是拆的咱们家的墙,几个意思啊!” 暗卫首领枭元看了他一眼,被面具遮住的脸瞧不出神情,但仅凭语气,便能断定他的不屑:“有备无患,未雨绸缪。” 陛下临行之前下了死命令,让他务必照顾保护好昭妃娘娘,他自然要处处周到,半点不能懈怠。 “你他娘……”钟赫见他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,瞠目结舌,气得冒出了一句脏话,“人家负责未雨,你负责绸缪,我负责挨淋?” 他指着那空了一大块的油布墙壁:“等雨停了怎么办?你再偷偷摸摸去把油布拿回来装上?” “暗卫办事,从不吝于代价。”枭元酷酷地坐到尚未被雨水淋湿的地上,蹭着篝火,把自己宝贝似的刀拿出来擦亮,面具在火光下映出光亮,冷硬非常。 意思就是,他就是那个代价呗? 钟赫语塞,盯着他看了半天,忽然哀嚎一声,大字型躺倒在地铺上:“我真受不了了!” “陛下究竟何时回来!我再跟你单独呆一天都要疯了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