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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江雷接着问道：“他平日有没有抱怨过阴曹哪里做得不好，或者嫌弃工作辛苦，俸禄低一类的言语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，这个鬼平日话不多，挺和善，也没和谁红过脸。”

    那就能排除政治动机犯罪，和报复动机犯罪了。

    “袁德在阴曹任职多久了，有妻妾吗？”

    “三年，还没有妻妾。”

    “叛逃鬼魂中，有没有和他关系特别好的，比如说得来，或者……暗中上过床？”

    “这个，卑职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让你多肯定，就是蛛丝马迹，有没有这方便的迹象。”一般来说，有感情的两鬼，平日表现终究不同，总能让旁观者看出点什么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矮瘦鬼回到道。江雷又问了另外两个小吏和袁德同事，都说没有。

    “这就奇怪了，友情、爱情动机犯罪都排除了。自尊，恐惧等动机犯罪也不可能……”他沉吟着。

    那就只剩一种可能：财物动机犯罪，简单说，就是能通过犯罪获得好处。再从投入产出方面衡量，鬼魂叛逃可是大事，敢让袁德下这个决心的好处，必然不小，最少也得值上万阴德才行。

    侦查范围越来越小，江雷捏了捏额头，莲玉以为老爷累了，很体贴的踮起脚尖要给他捶背，被他握着手阻止，并偷偷送上一个飞吻鼓励。

    这一幕，看得众鬼心绪复杂，有眼活的自然知道莲玉女扮男装，心底不断羡慕嫉妒，又觉得这对狗男女公然**，太不要脸。有那没眼色的，还以为他喜欢玩兔儿爷，心说没想到巡访使的喜好还真特别，当然，暗暗鄙视是难免的。

    作为地球人，别说飞吻，就是当街法式热吻，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。因此江雷根本没注意众鬼表情，只在心里琢磨：“同为物欲型动机犯罪，获得好处的途径也有不同。就以袁德为例，既有可能直接从叛逃的七十三鬼魂身上获得好处，也有可能是被第三方答应的好处诱惑，才犯下罪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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