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捂着流着血的脑袋站起来,举起手枪将一个澳宋士兵射倒,随即抽出腰间的弯刀,大吼着向澳宋人冲上去。 那个之后拖着自己的士兵朝自己冲过来。他穿着天蓝色的军装,戴着白色的钢盔,身上穿着薄薄的银白色钢甲,手中抓着一支发射过的步枪,脸上满是兴奋和狂热。 何塞是一名老水手了,经历的海战不知凡几。但这是他第一次和澳宋人交手,他们和尼德兰或者葡萄牙人完全不一样。 那个澳宋人有着和外表不相配的冷静,看起来年龄不过二十几岁,但手段却和自己一样老辣,不停地依靠走位试图寻找自己的破绽。 如果是骑士式的决斗,何塞觉得自己有六成的把握杀死那个澳宋人。他穿着的钢甲面对挥舞着匕首或短刀的船员或许有奇效,但对上刀尖上舔血的水手却是个累赘——挥舞砍刀的水手一定会选择刺杀而不是砍,势大力沉的刺击会直接穿透那几毫米厚的钢甲,将那个澳宋人杀死。 只是这不是单挑,这是战场。 另外几个澳宋士兵包围过来。他们技艺比不上之前的澳宋人,脚步有些混乱。一人被何塞抓住机会砍断半个脖子,但他立即被之前的澳宋人用枪托砸在后脑,当即昏了过去。 后来...何塞隐约记得自己被从扔下三米多高的甲板上扔下,被澳宋驱逐舰上的士兵托了一把,但还是重重摔在坚硬地木板上。这或许就是身上剧痛的由来。 此时的莫林根甲板上,拥挤着守住船舱入口的水手挨了甲板上越来越多的澳宋人一轮齐射,近距离射出的铅弹击穿了木板,将七八个水手射杀在拥挤的入口里。 洛宁听着下层船舱里的枪声越来越清晰,知道从破口中攻入船舱的澳宋人快要从下面冲上来。 身边的水手们都在看着他。 洛宁一咬牙,冒险接近出口,对着外面大喊:“别开枪,我们投降!” 外面的喊杀声逐渐减小下来,传来一句腔调古怪的葡语:“把武器丢出来!把手举到头顶,一个一个走出来!” 洛宁回头看了一眼水手们,带头将一支手枪丢出去,随后高举双手,慢慢走出船舱。 他身后最近的水手跟上去,在甲板入口停住,直到看到洛宁被一个澳宋士兵冲上去捆住,并没有被杀害,这才向外丢出一把海军刀。 很快,数十名水手全部丢出武器投降,被澳宋士兵们捆绑好带到舰艉,根据军官和普通士兵的区别分开。军官将被送到渔洋号上关押,而普通士兵则被送去漳河号。 在甲板以下十多米的底层船舱里,贝拉斯克船长正坐在一门火炮上抽着烟斗。 从炮口射入的阳光有些刺眼,在木制的走道上散射回来,让船长忍不住闭上眼睛。 被澳宋驱逐舰撞击已经是二十分钟前的事情了。随着澳宋士兵开始登船,底层的炮手们不可避免地出现骚乱,即使他们敬畏的船长在场也没用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