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迭戈·贝拉斯克双手死死地抓着柚木制成的方向舵,双眼紧紧盯着远处的澳宋舰队,一种刺激又荒谬的想法正在他的脑海里蔓延,就像长在船底的寄生植物一样快速扩张,让他的眼睛开始发红。 “他们,他们怎么还在直行!”身旁的大副有些惊讶地喊起来。 贝拉斯克也在低声重复:“为什么他们还不转弯?” “这是上帝的保佑!” 贝拉斯克转头,原本一直在cos一尊雕塑的少将阁下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双手按着栏杆,前倾着身子大喊:“这是上帝保佑!那些愚蠢的黄皮猴子太狂妄了!他们失去了对海洋最起码的敬畏!” “他们根本就不会抢占T字阵位!” 少将一边说一边快步跳下指挥台,走到船长身边,语气急促地说:“迭戈,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,狠狠毁灭他们的舰队!” 贝拉斯克不露声色地擦去少将喷到自己脸上的唾沫,并没有说话,又像往常一样等待大副给出进一步的消息。 很快,大副大声说:“瞭望台的消息,澳宋舰队全部保持直线行驶,确实没有变动。” 弗朗西斯科看着船长,右手下意识地按在木制栏杆上,面部僵硬得像复活节岛上的石头人像。索性他知道自己的斤两,没有试图强行命令船长听从自己的意志。 贝拉斯克依然平静地看着海面,这份淡定是他作为船长的责任,他有必要让下属们觉得自己依旧冷静如常,这能给他们带来信心。 但他平静的面庞下是飞速运转的大脑。作为一名在大西洋打老了仗的老兵,他和葡萄牙人打过,和英国人打过,还和尼德兰那些叛逆有过较量。 在来时,几位从亚洲回来的同僚曾与自己说起,澳宋人和那些愚昧的印度土著完全不一样,他们悍不畏死,又熟悉海战的技术,在香料群岛的几次决定命运的会战中都利用地形、水文或自杀式燃烧船争取时间,抢到了T字阵位。 但是,为什么这一次有备而来的截击,澳宋人却似乎完全没有占位置的打算? 二副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,现在距离澳宋舰队还有差不多5海里,是抢占阵位还是继续保持战列线,必须做出决断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