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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是案犯吗？”赵冷问道。

    这人先是一愣，两只眼睛浑浊地推开眼波里面的泥泞，后又反应过来，慌忙摇头，拨浪鼓一样。

    赵冷轻蔑一笑，抬起头，看向这大个子，耸耸肩：“你看。”

    “警官？”男人却有些忍俊不禁：“这样你就排除一名重要嫌疑人的嫌疑，是不是太儿戏了？莫非警方都是这样查案的？哦哟？我倒要跟这冯警官好好聊一聊。敢问这位女警官贵姓?”

    “赵。”赵冷不动声色，来到这男人跟前，从他屁股底下猛地一抽，把板子抽出，男人坐不稳，一个不慎摔倒在地，十分狼狈。

    赵冷瞥了一眼身旁的瘦瘦小个子，说道：“至于他到底是不是犯人，我们还要进一步侦查。现阶段的证据和证人的证词，我们警方十分重视，但也不能以此就断定这位先生有问题，您要是还有什么其他的事，请在我们下班前尽快——要是没有，我就要送客了。”

    “还查个屁呀，哎，你们这些办事员呢，就是迂腐，那行，你要查那就查个底，你不是要证据么？那，走。”

    男人掉头就走，他身材高大，背影像是高大的床板，挺身起来，嘴角微微翘了翘：“这地方可够破的。”

    放下这句话，男人离开了警察局。

    赵冷看了看他，有些疑惑：“走？去哪里？”

    男人抖了抖胳膊上的灰尘，脸上浮现出一种“沾了晦气”的脸色，冲赵冷挤眉弄眼，摇头道：“我的赵大警官哟，还能去哪里？当然是去事发现场——您不是要证据吗？那儿证据可多，您可擦亮眼睛，好好看仔细咯。”

    男人率先到了外头，静候赵冷。

    赵冷着装，录下笔录和备案正要出门，钱斌拦住她，摇头道：“前辈，这趟你去不得。”

    “去不得？”赵冷奇怪道：“有什么去不得的？难不成现在连偏难怪的案子，咱们也不接了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！”钱斌急得直跺脚：“我不是说这个原因，我是说，老冯特意吩咐，咱们现在刚把老柴给找回来，解搜查官还再医院昏迷，警方也折损好多干事，如今遇到这类怪事情，必须先跟他汇报。”

    赵冷不慌不忙，到自己办公室里，把一份空挡的卷宗塞进公文包里，听钱斌一路跟在她身后絮叨完，这才停下手里的活儿，眯起眼睛，微微一笑，问道：“钱斌啊，你来警队多久了？”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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