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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凝微笑，“那不是被这对狗男女逼得吗？”

    唐禹斟注意到有不少人把视线凝聚在他们身上，他想起现在呈现衰败在之势的唐氏，只好压下心中的那口气，隐忍地勾起一个僵硬的笑道:“顾凝，你适可而止，你以为想要拉拢这些人脉很简单？”

    顾凝冷哼一声，垂下头在唐禹斟脸侧低声道:“对你来说或许很难，但是对我来说，实在是非常轻松。”

    披在肩上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垂落，遮住了两人的脸，在外人眼里顾凝是附身给了唐禹斟一个亲密的贴脸吻，然后就很快起身了，但只有唐禹斟知道的自尊心又被顾凝放在泥里狠踩了一脚。

    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，顾凝提出想要去唐氏公司工作，想要帮他分担一些压力，而他则是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，无比嘲讽地说她那点脑子去唐氏就是在给唐氏拖后腿，不是给他分担压力，而是增添他的压力，留在唐家打杂伺候好他母亲，就算是谢天谢地了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的顾凝脸上是什么神情呢？是痛苦和迷茫？好像真顺着他的话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能力太差，只适合在家做家务。

    唐禹斟眼神恍惚了一瞬，视线落在顾凝那张精心描绘过的脸。

    现在这个顾凝眼里有光，笑起来时眉目舒张自然，不像之前，就算是笑也皱着眉，好像天生一副苦像，看的他心烦。

    “收回你那恶心的视线。”顾凝厌恶地道，她从唐禹斟的眼里看到了怀念，不用多想，她就知道这人是在怀念以前逆来受顺的自己。

    啧，果然是欺软怕硬，顾凝嫌弃的别过脸，不再管唐禹斟，和唐诗说了一声，就再次投入交际之中。

    她穿梭在人群中，却没有迷失方向，步伐坚定优雅，自身散发的魅力促使其他人自发的上前搭讪，和她说话。

    唐诗轻叹一声，用复杂的的目光看了唐禹斟一眼，“我有的时候真好奇，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，放着这样的钻石不要，非要去捡那鱼目。”不过她又很庆幸，如果这样的顾凝是向着唐禹斟的，她就麻烦了。

    唐禹斟张了张嘴，想说以前的顾凝不是这样的，以前的顾凝怯弱胆小，沉默寡言，灰扑扑的，根本没有人会多愿意看她一眼。

    可他完全忘记了，最初的最初，还未嫁入唐家的顾凝也是笑容开朗，清纯靓丽的，只是后来被唐家磋磨掉菱角，暗淡了光泽，裹上了厚厚的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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