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日子一天一天过,相安无事的到了第三轮施针。 白棠觉着十来天功夫,像是流水一样,无声无息的就过去了。 不知道是因为日夜与阿澈相伴,两人白天一起练字,看书。 晚上渐渐习惯了炉火的炎热,没有那么心烦气躁的感觉。 苏子澈的真气始终被锁住,不能使用,气色倒是好了很多。 连香菜都忍不住说:“王爷看着没那么累了。” 苏子澈正在喝粥,抬头看她一眼,香菜难得没吓得立刻改口,她明明说的都是好话,虽然不求赏,至少王爷不会生气。 “每天吃吃睡睡,好像前半辈子都没过过这样悠闲的日子。” 这是他对白棠说的话。 白棠正在抄录医书,手一抖,墨汁差点滴下来,她眼明手快,赶紧把最后几个字都写完。 “哪里有这么惨,好歹你是先帝的亲弟弟,难不成七八岁就让你做事了?” “那时候,刚开始习武,师父很严格。” 不得不严格,否则的话,他当时就保不住性命。 想来他那位皇兄也是个奇人,又要用毒药抑制他,又不允许他立时死了,同母妃没法子交代。 做皇上都做得这样矛盾。 “我中毒的时候,心里是明白通透的。” 白棠放下笔,回头看着他。 “你这是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了。” “这句话不错,你哪里学来的?” “少给我打岔,你还没说,你是知道要被下毒,却不躲开?” “躲,宫里头看着地方大,其实都是弹丸之地,能躲到哪里去。” 要不是他干脆的吃下毒药,恐怕连母妃都保不住他的性命。 这是一种臣服的态度,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 他对于皇兄,首先是臣,然后才是弟弟。 正如他对于新帝,首先是臣,然后才是叔叔。 苏子澈始终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微妙,这种微妙被暂时平衡着,就不会出事。 白棠听他说的随意,仔细回味又觉得话语中,满满都是化不开的悲哀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