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白棠稍许梳洗一下,她从白家带出来的,就两套平常穿的衣裙,拿出来放在柜子里。 那个觉心师傅给她的装着各种纸团的匣子,她也带出来了,放在衣柜底下。 包袱最底下是一把精巧的匕首,还是阿陆送给她的及笄礼,用来防身的。 白棠照旧放在枕头底下,以防万一。 吹熄了灯,她趁着一点点月色,摸上床去躺好。 这都一天一夜了,到了这个时候,她才忍不住流眼泪。 大颗大颗,根本不受控制,沿着脸颊两边,流进枕头中。 不是难过,也不是委屈,又或许都有点,把她的一颗心塞得很堵很堵。 她不明白,为什么要这样对她。 为什么要把不是她做错的事,都怪罪到她身上,让她独自来背负。 还有老夫人,她的祖母为什么只听信白旗山的话,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给她。 从头到尾,不是她彻底放弃,而是老夫人的眼神中,根本没有一丝对她的信任。 从流露出厌恶的一瞬间,她就知道身上某个位置,被老夫人用目光盖上了洗不掉的印戳。 阿澈,阿澈,我很想你,你知不知道,我哭着想你,想你回到我身边,把我抱到胸口,然后让我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场。 流泪必须要有怜惜的观众,否则眼泪都是浪费。 此时此刻,坐在回程马车中的苏子澈,明明因为过度疲累,眯着眼睡过去,猛地却一个激灵清醒过来。 “主人,怎么了?” 阿陆跟着被惊起来,还以为又有人偷袭。 自打见了灰鹰王,他就变得一惊一乍,老觉得会有刺客。 苏子澈沉默的坐了一会儿,如果他说好像听到棠棠喊他,肯定是错觉。 相隔这样远,就算她真的喊他,也没有可能会听见的。 但是,心口发紧的感觉那样真实,简直让他心惊肉跳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