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菖蒲往书桌上一看,见着还没熄灭的油灯。 咬着牙拿了过来:“大姑娘,你忍一忍,痛了就醒了。” 她把灯芯的火苗往白棠的手边燎了一下,白棠嘶了来一声,将手往回抽,用的力气一大,把人给弄醒了。 菖蒲干净将油灯放下来:“大姑娘别动,我先给你擦烫伤药。” 白棠将平时常要用的一些药膏,就放在床头小柜子里,一打开就能找到。 菖蒲心疼的给她擦药:“疼不疼,别起燎泡才好。” 白棠像是精疲力竭了,一个字都说不动,只是斜斜的躺着,目光凝结在一起。 “大姑娘,这种烫伤药很好的,裘妈妈说在起泡之前擦伤,半个时辰别碰水就会好的。” 白棠嗯一声,还是没有力气。 “大姑娘刚才做了噩梦?” “你听见了。” “我听见大姑娘在反复喊一个人的名字。” 菖蒲没敢问,这人在大姑娘的梦里头遭到什么惨事儿,让大姑娘惊吓成这样。 要知道,在菖蒲的心里头,白棠一直是个胆大心细的女子。 偶尔露出这样脆弱的神情,挺叫人心惊胆颤的。 “都是梦了。”白棠的声音轻轻的,像是在安慰自己。 “对,对,大姑娘说的不错,梦里头的事情啊,都是反的,你如果梦到对方病了,就是他活蹦乱跳着呢。” 白棠抬起眼来,看着菖蒲,双眼无神。 “菖蒲,是这样吗?梦境都是反的。” “对,是不是昨晚的事情有点儿困扰,我听桔梗姐姐说了两句,说那位夫人发病的时候,像疯了一样。” “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。” “对,对,大姑娘说的一点没错。” 白棠露出一点微笑道:“嗯,菖蒲,我没事了,打水来梳洗。” 菖蒲服侍她洗脸梳头,端了白粥面点小菜,一应俱全的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