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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大姑娘，我不知道哪个是枸杞芽？”

    白棠从窗口探出上半身来，指给她看：“左边那些，叶子上糊着一层白色粉的，你挑最鲜嫩的芽头。”

    等麦冬采完一茬，白棠又让她去采胡枝子的嫩叶。

    菖蒲赶过来，将罩衣送上：“大姑娘想要自己动手做菜是没什么，先穿上这个，免得油腻腻沾了衣裙。”

    白棠听这话有道理，让菖蒲找块帕子，把前头的刘海连着发髻一起卷进去，在后脑勺扎了个小巧的蝴蝶结。

    菖蒲看着她利落的样子，掩着嘴笑道：“大姑娘这打扮还真不难看。”

    白棠将新鲜可用的食材，挑挑拣拣，府里头要鸡鸭鱼肉不难，其他的野味，和她从福明山上采来的差了不是一点点。

    连晒干的菌子，用热水浸泡后，都留下一小层细沙。

    菖蒲在旁边帮手清洗，嘀咕道：“我记得菌子应该干干净净，这都洗了三回，还有泥沙。”

    “东西成色还行，就是晒干的时候，图快图方便，所以会这样。”

    虽然多洗几次，总会干净，可是味道上难免就大打折扣了，鲜香气跟着也跑了一半。

    “这些荠菜很好。”

    听白棠一夸赞，麦冬得意洋洋的接口道：“那是我两个干哥哥去城外挑来的，说是上次得了大姑娘的赏，盼着给大姑娘多做点事情。”

    白棠抓起一把，闻了闻：“野荠菜就是香得厉害。”

    她动手将荠菜切得细细，又选了上好的鸡脯肉，另外切碎。

    两种馅子分开拌匀，用香油再调和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大姑娘，这是做的什么，怕是院子外头都闻到香气了。”

    薛婆婆知道她不娇贵，没想到她样样都能够亲力亲为的，跟着看她一步一步做下来，都挑不出刺。

    “包点馄饨，给祖母尝尝鲜。”

    灶房里平日也会包馄饨，与她这样亲自做的小份额，肯定味道不同。

    白棠将和好的面，擀成薄薄的大张，再用小刀裁开。

    “看大姑娘的手势，五指绽开，像朵。”

    菖蒲听了这话，啧啧做声：“这个麦冬跟着大姑娘别的没学好，一张嘴比还甜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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