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怎么不会,施的一手好针法。”裘妈妈压低了声音又道,“我看府里头两位爷都比不上的。” “以前,大倌儿的针法也好。” “是,龙生龙,凤生凤,大爷的骨血到底不同些。” 白棠坦然自若的喝茶,任凭对面两位眼光扫过来,扫过去的。 “裘妈妈,时辰差不多,我们先施针。” 她一句话,裘妈妈立时答得恭恭敬敬:“是,大姑娘说是什么时辰,就是什么时辰。” “外头日光好,今天就在屋外。” 裘妈妈一呆,施针不是说非要在屋子里,但是再屋外考医者的眼力功夫,很难。 “日光晒着,更适合体内的寒湿气排出来,我们可以试试的。” 菖蒲帮忙把躺椅搬出来,又熟门熟路去烧热水。 薛婆婆觉得自己在旁边看着,好似有些多余。 “大姑娘要不要我帮忙?” “不用,我和菖蒲都做惯的,薛婆婆坐着喝茶就好,不用费很多时间。” 白棠一手让裘妈妈坐好,干布盖上眼帘,她把双手洗干净,鹿皮卷打开。 几十枚银针,在日光下银灿灿的,闪得人眼睛发。 要菖蒲看来,大姑娘的手势越来越娴熟,也越来越好看。 施针的样子,比那些绣娘的姿态更加婉约,一气呵成,中间都没有个停顿的。 薛婆婆看着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。 一个院子里,四个女人,可是除了轻轻的呼吸声,再没有其他的。 薛婆婆想到一件事情,老夫人有没有见过大姑娘的能耐。 她来的时候信心满满,如今却有些无所适从了,她难道真的要教大姑娘,怎么走路,怎么说话,怎么像一个大家闺秀的搔首弄姿? 好像,好像是有点可惜了。 白棠拔针也很干脆,然后用烫热的面巾,再一次覆盖住了裘妈妈半张脸。 “最近有没有按时喝茶,吃清热明目的药丸?” “大姑娘叮嘱的,怎么敢忘记,老婆子一双眼睛可是自己的,马虎不得。” “那么看远看近的,清楚些了?” “我觉得都快赶上四十岁前头了,每次施针以后,眼睛四周酸胀酸胀的,睡个好觉再起来,又要更加清楚些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