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 我怎会在这-《近酒樽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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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男人忽然打了个哆嗦。

    自己这是在干什么?!

    盯着另一个大男人的脸看这么久,成何体统?男人赶紧收回目光。男人走出屋子,靠在屋外的树上又劈了几块柴。

    这几块柴劈的十分不工整,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。男人脑海里全都是那张脸,那张睫帘还在微颤的脸。

    那张脸虽面色惨白,几无血色,但仍看得出几分秀气和几分英气。分阴肌如玉,肤如脂,一副清秀模样,眉眼间竟能透出缕缕英气,着实是一张十分好看,让人过目难忘的脸。

    男人难抑心乱,几块柴劈的歪七竖八却不自知。凛风呼啸而过,男人的耳根却阵阵泛红。他想到了前些日子里朝中是如何盛传“一南一北,天造地设”的。

    那些言论在男人耳边反复响起,让男人连凛风刮过都丝毫不觉得冷。

    忽然,不远处鸦声响起。男人微微一颤。终于回过神来,望着脚边躺着的几块歪七竖八的干柴,才发觉已经劈了七八块。

    男人下意识摸了摸耳垂,竟在这腊月中烫的出奇。

    男人又望了眼地上的七八块柴,心中想到,自己如今竟和这个在朝中与自己非议不断的男人共处一室这么久,甚觉羞耻,狠狠地挥起衣袖,转身回屋。

    风中一阵玄色扬起。

    屋内柴火的势头稍微弱了些,男人忍不住瞥了一眼榻上那人。那人轻微动了一下,眉头微微蹙起。

    男人的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。男人起身,稔了稔被褥,静静地看着那人的脸。

    寂静的只剩柴堆里火苗上下乱窜的声音。

    男人心里仍有些乱。

    为什么自己义无反顾地救下了他?因为他是恩人霍氏的儿子?还是因为自己看不惯孙峨草菅人命?

    总觉得这些都不足以使他做出劫狱这样的事。男人再次陷入了沉思。

    榻上那人眉头越蹙越紧,呼吸急促,胸口起伏十分剧烈。男人起身上前,双手不自禁地握紧。

    踏上那人猛地吸了一口气,眼眸一番震颤,猛地睁开:“南...南参事?”

    南汣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:“嗯?”

    北奚惊愕地盯着南汣,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一幕。没错,打开银翼司狱牢门的人,就是身着玄色长袍。

    “南参事,不知你为何救我?我可是死罪。你可知私自带走银翼司死罪犯人,该当何罪?!”

    “北大人,这个我自然知晓。只是,北大人对有些事,恐怕尚且还不知。”南汣言罢倒了杯水递给北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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