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整个人如山岳般不可撼动,四十余年苦练的刀法,早已融入骨血,化作本能。 而另一边的陈平渊,则身形微微下躬,刀尖斜指地面。 他像一匹潜伏于雪原的孤狼,收敛了所有气息,只为那致命一击。 那股凝而不散的杀气,让远处的白九翎等人都不由得背脊发凉。 没有预兆! 刀光乍起! 吕安泰的刀法,一如其人,沉稳如山,大开大合之间守得滴水不漏。 每一招看似平平无奇,却圆融无缺,暗藏着极其刁钻的后手,尽显“混元一气”的宗师气度。 而陈平渊的刀法,则是另一个极端。 他的世界里没有格挡,没有闪避,没有半分多余的动作。 每一刀,都简洁,高效到了极致。 起手,便是咽喉。 变招,直指心脏。刀锋所向,皆是眉心、关节、大动脉等人体最脆弱的要害。 招招抢攻,式式搏命! 这是他两世为人,在成千上万次的生死搏杀中,用尸山血海磨砺出的,最纯粹的杀生之术! 然而,他那狂风暴雨般的凌厉攻势,此刻却仿佛撞上了一面坚韧无比的巨网。 无论他的刀有多快,多狠,多刁钻。 都会被吕安泰那看似缓慢,实则精准到毫厘的刀法,在最关键的位置,或格、或引、或卸,将所有杀机一一化解于无形。 叮!当!锵! 清脆的刀锋碰撞之声,密集如雨打芭蕉,在空地上疯狂炸响! 短短十分钟。 刀光剑影,攻守轮转已过千合。 最终! 伴随着一声刺破耳膜的尖锐颤音,场中纠缠的身影骤然定格。 两把铁刀,同时架在了对方的脖颈上。 冰冷的刀锋距离皮肤,皆不过一指之隔。 平分秋色。 吕安泰撤刀,胸腹间一口悠长的浊气吐出,在微凉的空气中化作一道白练。 他看向陈平渊的眼神,除了惊叹,更多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。 “陈兄弟的刀法之凌厉,杀意之纯粹,实乃吕某平生仅见。” 他无比认真地看着陈平渊。 “若非我痴长二十载,侥幸多些经验,而你又要时时压制那一身恐怖巨力,这一战,我早已败了。” 陈平渊闻言,只是摇了摇头,没有说话。 只有他自己最清楚。 刚才那短短十分钟,他承受了何等恐怖的压力。 那种在纯粹技艺上,被人完全压制,无论如何进攻都无法突破的无力感,让他有好几次,都险些压制不住动用星源之力。 对方的刀法,是“活”的,千变万化,圆融如意。 它在呼吸,在预判,在生长,它是一种流动的“势”。 而自己的刀法,是“死”的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