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之后刘备便派遣了刘封、孟达接管这里。 等于是变相架空二兄弟的权力,加强了对本地的控制。 后来孟达背叛蜀汉投靠曹魏,曹丕待之甚厚。 但却并未剥夺孟达在上庸的权力。 因为孟达是主动投过去的,曹丕怕派人接管,会把孟达逼走。 所以宁愿让他成为一个半独立的诸侯。 因为孟达带着东三郡背叛,对蜀汉来说是一个打击。 我虽然得不到东三郡,但蜀汉也没了。 所以我可以不拿,只要你别拿就可以了。 这便是曹丕的态度。 经过一番思想挣扎,兄弟二人到底是没能顶住永镇上庸的诱惑。 决定投靠曹魏。 他们致书回信给曹仁,表明了自己愿意合作的态度。 曹仁得信大喜,立马回信。 说张郃已调动宛、洛之兵,不日将至。 所以他也会立马发汉中之兵过来协防,十天便到。 这期间,请申氏兄弟务必加强防务。 其书略曰: “申将军明鉴:” “得悉二位深明大义,归顺魏王,仁甚慰之。” “今已调集汉中精兵,星夜兼程,十日之内,必至上庸。” “张郃虽欲动宛、洛之军,然其路途遥远,纵使急行,亦难先至。” “二位但请稳守城池,待我大军一到。” “内外夹击,必使刘备之谋不成!” “魏王已表奏天子,封二位为列侯。” “世镇东三郡,望勿疑虑。” 申耽览毕,将竹简缓缓合上,脸上浮现出一丝释然之色。 他看向身旁的申仪,道: “曹将军既已应允,十日之内,汉中援军必至。” “张郃虽欲动宛、洛之兵,然其军未发,岂能先至?” 申仪也松了一口气,抚掌笑道: “既然汉中援军十日便至,那我等无忧矣。” “刘备用张郃为将,听说到现在都还在选派将领。” “从洛阳到上庸,少说十五日路程。” “等汉军到时,曹仁将军的援军早就到了。” “我等无忧矣。” 兄弟二人相视而笑,心中大定。 申耽遂下令加固城防,多备滚木礌石。 又遣斥候探查四方,以防汉军突袭。 有了如此准备,两兄弟再无了顾忌。 话分两头, 时值春雨连绵,泥泞的山道上,一支军队正艰难前行。 马蹄深陷泥中,甲胄湿透。 士卒们面色疲惫,却仍咬牙赶路。 队伍最前方,一员老将身披铁甲,目光如炬。 正是汉朝名将——张郃。 “快!再快些!” 张郃厉声喝道,声音穿透雨幕,“上庸若有变,我军迟至一日,则大势去矣!” 军中两名年轻将领,关兴、张苞策马赶上,面露忧色。 关兴抱拳道: “张将军,将士们连日急行,困顿不堪,可否稍作休整?” 张郃眉头紧锁,沉声道: “兴公子,苞公子,此行非比寻常。” “申耽、申仪素来反复,近日我遣使安抚,竟皆遭冷遇。” “吾恐二人已暗投曹魏,若待其汉中援军至,则东三郡必失!” “届时再想取,便难了。” 张苞擦去脸上雨水,咬牙道: “然春雨连绵,道路泥泞,人马皆疲。” “如此强行军,恐将士难支……” 张郃目光一凛,忽而扬鞭指向远方,喝道: “汝二人之父,关云长、张益德,皆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,何等英雄!” “今汝等年少,岂可因区区风雨而退缩?” 关兴、张苞闻言,胸膛一热,羞愧难当。 关兴握紧长刀,朗声道: “张将军教训得是!兴岂敢辱没家父威名?” 张苞亦挺直腰背,高声道: “既为国家效力,纵使刀山火海,亦当一往无前!” 张郃见状,微微颔首,随即又看向另一侧沉默不语的年轻将领——赵统。 这是赵云长子。 诸子之子,属他年纪最小。 不想如此艰难的行军条件,后辈中就他没有发声抱怨。 这倒跟赵云那沉稳的性格颇有些相似。 “好,咱们接着赶路。” 说罢,张郃翻身下马,竟亲自执鞭在前。 踏着泥泞,徒步而行。 众将士见状,无不振奋,纷纷咬牙跟上。 三日后,雨势稍歇。 远处,上庸城的轮廓已隐约可见。 张郃勒马远眺,眼中精光闪烁: “终于到了……” 关兴、张苞等人亦面露喜色,连日急行的疲惫似乎一扫而空。 张郃沉声道: “全军列阵,先围城下寨,探明虚实!” “若申氏兄弟已降魏,则立攻之。” “若尚在犹豫,则威逼之,使其不敢妄动!” 众将齐声应诺: “喏!” 春雨初歇,上庸城头,旌旗猎猎。 申耽、申仪兄弟闻报汉军已至城下,登时大惊失色。 “怎会如此之快?” 申耽拍案而起,面色铁青,“曹将军援军未至,张郃竟先兵临城下?” 申仪亦面露惊惶: “兄长,莫非……张郃早已料到吾等归魏?” 申耽咬牙道: “速登城一观!” 兄弟二人披甲登城,只见城外黑压压一片汉军。 阵列森严,刀枪如林。 张郃跨马立于阵前,身披铁甲,目光如电。 申耽强自镇定,高声喝道: “张将军!吾等乃汉臣,镇守上庸多年,何故引兵来犯?” 张郃冷笑一声,扬鞭直指城上: “申耽、申仪!尔等暗通曹魏,背主求荣,还敢自称汉臣?” 申仪大怒: “张郃!休得血口喷人。” “吾兄弟忠心汉室,何曾通魏?” 张郃冷哼一声,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,高举示众: “此乃尔等与曹仁往来密信,已被我军截获。” “证据确凿,还敢狡辩?” 申耽、申仪一见那信,登时面色惨白。 申仪急道: “此信……此信定是奸人伪造!” “欲陷害我等,张将军不可轻信。” 张郃厉声喝道: “汉天子有令,讨伐不臣!” “尔等若尚有半分忠心,便开城投降,或可免死。” “若执迷不悟,城破之日,玉石俱焚!” 申耽冷汗涔涔,低声对申仪道: “事已至此,唯有死守待援。” “曹将军援军明日便至,吾等只需再撑一日!” “一日便好!” 明日就是第十天了。 只要曹仁的援军赶到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 申仪咬牙点头:“好!” 随即,申耽高声回应: “张郃!吾等问心无愧,尔等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?” “要战便战,吾申家绝不会屈服于你!” 张郃闻言,不再多言,挥剑喝道: “攻城!” 一声令下,汉军如潮水般涌向城墙。 此役,虽只出动了一万汉军。 但他们都是帝国精锐,拥有最高的军饷,最好的待遇。 以及最先进的装备与工程器械。 通过出动最少的人,走高质量道路。 能够极大减少军费开支。 自称帝以后,在李翊的建议下,刘备便渐渐开始从数量理念改为质量理念了。 云梯架起,箭矢如雨。 申氏兄弟率亲兵死守城头,滚木礌石纷纷砸下。 一时间杀声震天,血肉横飞。 关兴、张苞二小将奋勇当先,攀梯而上。 虽几度被击退,却仍悍不畏死,反复冲杀。 申耽见汉军攻势凶猛,亲自持刀督战,厉声喝道: “顶住!顶住!援军将至!” “只守一日,我等便是胜利!” 血战半日,汉军暂退,城上守军亦死伤惨重。 申仪喘息道: “兄长,我军部曲仅数千,若再这般消耗,恐难支撑……” 申耽面色阴沉: “速遣探马,再探曹将军援军消息!” 次日,探马回报: “禀将军!曹将军大军因春雨泥泞,行军迟缓,恐需再耽搁数日……” 申仪闻言,几乎瘫坐在地: “再耽搁数日?吾等如何撑得下去?” 申耽亦面如死灰,喃喃道: “天亡我也……” “天亡我也……” 城外,张郃已重整军阵,战鼓再起。 汉军的第二轮攻势,即将开始…… 成都,魏王府。 夜色沉沉,烛火摇曳。 曹操独坐案前,手中紧攥着一份前线战报,眉头深锁。 啪! 曹操猛地拍案而起,大呼: “坏了!” 堂下众谋士、将领闻声惊起。 蒋济上前一步,拱手问道: “大王何故惊忧?” 曹操面色阴沉,将战报掷于案上: “曹仁来信,言其已发兵援上庸。” “然春雨泥泞,行军迟缓,恐需耽搁数日。” 赵俨捋须沉吟: “汉中至东三郡本就路途艰难,春雨阻滞亦是常理,大王何必.” “糊涂!” 曹操厉声打断,“张郃乃沙场宿将,岂会不知申氏兄弟之重要?” “汉军必是昼夜兼程赶路。” “若曹仁因区区雨水延误路程,则申耽、申仪危矣!” 话音未落,曹操忽然身形一晃,以手扶额。 近侍慌忙上前搀扶,却被他挥手推开。 “父王!” 世子曹丕见状,急忙趋前跪拜,“父王自枝江归来后,夙夜操劳。” “儿臣恳请父王保重身体,稍事歇息。” 曹操望着曹丕关切的面容,神色稍缓: “子桓有心了。” 说着缓缓坐回席上,却仍紧握扶手,指节发白。 司马懿见状,沉声道: “大王勿忧。” “可即刻遣快马加急,命曹将军不惜代价速援上庸。” 曹操目光一凛:“传令!” “在!”殿外侍卫齐声应诺。 “选精锐探马,八百里加急赶赴汉中!” “传孤口谕:‘申氏存亡,关乎东三郡得失。’ “纵使人马俱疲,亦须星夜驰援,不得有误!” “喏。” 待传令官匆匆离去,曹操仍坐立不安,忽又唤道: “再派一队轻骑,沿途换马不换人,务必在两日内将令送到。” 曹丕见状,亲自奉上一盏热茶: “父王且宽心。” “子孝叔叔素来稳重,得此严令,必不敢懈怠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