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却说周瑜在江口小胜了一场曹军,展现了一下实力。 希望以此来换得与李翊讨论荆州划分的事宜。 见李翊意兴阑珊,周瑜又提出将自己在江陵处探得军情作为交换。 李翊闻言,朗声大笑: “江陵军情如何,又何须多问?” “无非就是曹操用蔡瑁、张允统水军,为其训练魏卒。” “此二人久居江汉,深谙水战。” “待其将魏卒练得精熟,自为我军大患矣。” 周瑜一惊,问: “公何以知之?” 他仔细回想,齐国的人众都留在了江夏。 沿路上,也没见着有别的船只到江陵去刺探军情,他是如何得知的? “……善,既然李相亦知此事早晚为患,不知打算如何处理此事?” 周瑜也不关心李翊是怎么知道的,只当他是能够料算到这一步。 “我想周大都督不必知道的太清楚,李某没有义务向你说明此事。” “你只管看我如何除掉蔡瑁、张允即可。” 李翊背起手,示意从人送客。 周瑜见此,也不再坚持。 退出去后,左右人围上来,问齐国方面态度冷淡。 如今为之奈何也? 周瑜应道,“且回夏口,别作商议。” 既然李翊现在用不到江东水军,周瑜又何必一直热脸去贴冷屁股。 几次交手下来,也使周瑜明白了一个道理。 只有当别人需要你时,你才是最有价值的。 显然,东吴目前的战略地位,并不符合齐国方面的利益需求。 周瑜只能先回夏口,保存实力,避免无意义的消耗。 在送走周瑜之后,关平来问: “不知相爷有何法子,可以除去蔡瑁、张允?” 由于关平算是自己的亲近之人,李翊也不瞒他。 转身取出一封书信,递给他来看。 这竟是一封来自江陵的信。 其书略曰: “江陵守将魏延,谨拜致书丞相李公麾下:” “延本荆楚鄙人,蒙刘景升收录,得效微力。” “今蔡瑁、张允卖主求荣,引曹贼入寇,使我荆州父老陷于水火。” “延每思之,愤懑填胸,恨不能手刃此二贼,以谢天下!” “曹阿瞒暴虐无道,屠戮百姓,延虽粗鄙,亦知忠义。” “素闻齐王刘备仁德布于四海,丞相李公智略冠绝当世,此真延平生所倾慕者也!” “今延奉命守江陵西门,将士多怀旧主,不愿为曹氏鹰犬。” “若丞相不弃,延愿为内应,约期举火,开城相迎。” “则江陵可复,曹贼可破。” “而荆州士民,皆感丞相再生之德矣!” “书不尽言,延拭剑以待,唯丞相察之。” 落款写着魏延二字。 关平看完书信,第一反应不是替李翊得了一个内应感到高兴。 而是对这封信的真实性存疑,当即问: “……相爷,恕平孤陋寡闻,未有听说过荆楚有个叫魏延的将领。” “此人乃是一看门的无名小卒,公对其了解多少?” “万一是敌人使得诈降之计,诱我军前去,却于城内埋伏。” “岂非祸事乎?” 关平的担忧不无道理。 因为此时的魏延确实只是一个无名小卒。 甚至他加入刘备的时候,都是从底层开始干起的。 最后能够一直做到汉中太守、征西大将军的位置,不得不令人佩服。 真正诠释了什么叫出身寒微不是耻辱,能屈能伸才是丈夫。 李翊闻言,淡然一笑,抚信言道: “非诈也!” “魏文长性情刚烈,素恶蔡、张卖主之事,其心可察。” “且书中言及荆州父老,情辞恳切。” “以吾平生观人之经验来看,此信绝非伪作。” 关平对李翊识人的本领自然是知晓的,丝毫不亚于自己的刘伯父。 既然他对这魏延这么信任,关平也就没什么好怀疑的了。 当即朝李翊一拱手,言道: “……既然丞相信任这个魏延,那平愿意领一支小队。” “今夜便去江陵西门,若是杀进城内,夺了江陵,当为丞相之功。” “若是有诈,千刀万仞,平自替丞相挡之!” 哈哈哈…… 听到这话,李翊还是很高兴的。 不过仍是拒绝了他的请缨。 “无须你去。” “为何?” 关平瞪大眼睛,脸上略显失落。 “莫非丞相疑平之胆气否?” 倒不是疑你胆气。 只是你是关羽的亲儿子啊,纵然我有九成把握,那一成的险也不敢让你去冒啊。 当年你爹把你托付给我,让我照顾好你。 现在这种用兵弄险的时候,能派你去吗? 当然了,你说关平真要是因此事被李翊害死。 关羽真的会来找李翊算账吗? 以关羽的脾气,应该不会。 但是隔阂就此产生是肯定的,实在没必要去冒这个险。 李翊站起身来,背着手目视远方,徐徐说道: “吾虽信任魏延,然吾所虑者,非是汝能不能赚开西门,而是魏延能不能成事。” 说着,回过头来看向关平。 那张稚嫩的脸上,写满了单纯。 “魏延虽掌西门,然其势孤,若贸然相应。” “只恐我师尚未及至,其首已为曹仁悬于辕门矣。” 关平着急地说道: “江陵城险固,易守难攻。” “今难得有人主动愿为内应,丞相又信之不疑。” “却不肯用,平实在不能解!” “……非是不用,只是不能如此用。” 李翊取出了三个锦囊,将之交给关平。 “此为吾适才所写,现在江陵城险固,吾等不好与魏延频繁来往。” “否则只恐曹仁见疑。” “况且听闻郭嘉似也来到了江陵,这酒鬼虽病,然内心狡猾,吾亦惮之。” “当用巧计,徐徐图之。” 关平当即会意,郑重其事地朝李翊拜道: “……末将领命,一定会将此锦囊交到魏延手中。” “此事干系重大,万一泄露,只恐害了他。” 李翊再三叮嘱。 关平亦知此事,自己责任重大。 也是再三向李翊保证,自己一定会完成使命。 再拜李翊后,方才离去。 这时,陈登入见,向李翊拱手道: “……丞相有事召我?” 李翊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,道: “不是什么大事,只乞一只楼船借我用用。” 陈登松一口气: “吾道是什么事,原来是要用船。” “公乃当今丞相,此下江南,虽是诸葛孔明为督帅。” “然大伙儿又岂敢不听你令?” 李翊笑笑,对此并不回应。 “……只是。” 陈登话锋又一转,“如今大晚上的,丞相要楼船做什么?” 李翊微微一笑,“张允不是在替曹仁练水军么?” “吾也精通水战,待我前去江陵水寨,为其指导一二。” 什么?! 陈登一惊,“丞相莫非是要去夜袭江陵水寨?” “不是夜袭,只是去一探究竟罢了。” “纵然不是夜袭,可江陵是荆州重镇,屯有重兵。” “今又有曹仁的魏军为其爪牙,公身为丞相,岂可轻动。” “……呵呵,元龙此言差矣。” “如今孔明才是三军主帅,某下江南,是一闲职,无关痛痒。” 诶你! 听到这话,陈登有些气乐了。 堂堂总制北疆的冀州牧,你跟我说无关痛痒? 你要是死在这了,老刘的北方立马大规模叛乱你信不信? “纵然要去探江陵水寨,也可多备些楼船。” “你道我淮南无有舟楫否?” 别的不敢说,陈登这些年在淮南最不缺的就是船。 一方面是因为淮南本身就富,有造船的本钱。 一方面是李翊支持水军发展,有政策扶持,让陈登可以放开手脚大规模生产。 “……呵呵,吾纵横十余载,怕谁来?” “元龙只管放心,莫非忘了当年在广陵时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