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只闻得战鼓登登,旌旗猎猎作响。 云长已斩得颜良首级而还,不论是徐州诸将亦或曹营诸将,皆慨叹不已。 惊呼关公为天神也! 此战曹刘联军大破袁军先锋部队,颜良身死,余众解散。 故白马之围遂解。 此战,最属扬名的当属关羽,于万军之中取首,阵斩河北大将颜良。 这也是三国正史上,唯一一次记载万军取首的实战表现。 三国正史,唯一! 武圣之名不是胡乱叫的。 其难点在于,当两军交战之时,你敢不敢单枪匹马冲进敌阵。 冲进去之后,你在没有导航的情况下,面对扯地连天的敌军,你还能不能找到主帅方向位置。 即便找到了,你有没有把握快速将之杀死,并全身而退。 以上三点,缺一不可。 每一点都极为困难严苛,这也是三国历史只有这么一次记载的原因。 曹操见关羽阵斩颜良,解了白马之围,大喜过望。 连命人将关将军接至营中。 关公将颜良首级带回,曹操便命人将颜良首传示诸营。 于是,三军大振! 旗门收拾,打扫战场。 大帐之上,摆满酒席。 曹营、刘营诸将纷纷起身敬酒,为云长庆功。 曹操更是于酒席之上连连称赞关将军的武艺。 关羽此刻倒想起自家三弟来,于是说道: “某之武艺何足道哉!” “吾弟张益德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,犹如探囊取物耳。” 曹操是见过张飞的,知他也是熊虎之将,只是少见其武勇展示。 今日却是实打实的见了云长之勇,实在赏心悦目。 但听得云长如此说话,不免也好奇那张飞武勇到何等地步? 曹操暗自庆幸此时自己与刘关张是友非敌,他的确还没做好对抗刘备的准备。 筵席散后,乃回顾左右,道: “今后如遇张益德,诸位不可轻敌!” 于是,令人写于衣袍襟底以记之。 不表。 …… 说起这张益德,此时正跟随三军大都督李翊征战青州。 自生擒高览之后,青州士兵士气崩坏,兵无战心,将无战意。 兼之袁谭在青州多年的“德政”,配合李翊精心设计的“迁民作秀”运动。 可谓是上有将不接战,下有百姓配合。 一路连战连捷,下齐七十余城,真正打成了乐毅。 时袁绍闻说青州战事不利,高览兵败被擒,怒而收之。 又令张郃总览青州兵务。 张郃在接到袁绍命令之后,马不停蹄地星夜赶往青州。 至平原时,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稳定军心。 袁绍虽然倚重颜良、文丑,但其实张郃在河北军中的名望是非常高的。 受政治因素影响,张郃在河北十几年的生涯,仅以一句, ——“瓒破,郃功多,迁宁国中郎将”,一笔带过。 因为袁绍作为失败的一方,所以他手下战将的战绩无人记录。 即使有,也没传下来。 但还是能从史料中的蛛丝马迹来断定,张郃在河北阵营中的地位是不低的。 这边李翊领军,一路高歌猛进。 欲先取济南,然后入平原,截断黄河。 只要打到黄河以南,那么青州的战事就宣告结束了。 也就说黄河以北剩下的一点的青州领土,就不着急攻了。 李翊也很快收到了张郃接替高览的消息。 作为曾经的老对手,彼时的张郃还只是袁谭手下的副将。 如今几年过去,张郃已经能够独领一州军事了。 对于张郃这样的人物,即使是李翊也不能轻视。 历史上张郃一度成为五子良将之首,因为这哥们儿实在太能活了。 别人征战三十年都了不得了,张郃纵横沙场将近五十年。 要不是膝盖中了一箭,估计还能再打几年。 靠着这“老不死”的三国第一buff,张郃硬生生熬走了另外四位良将。 成为了曹魏朝最为倚重的名将,更是被曹睿引以为心腹。 用陈群的话说就是,“郃诚良将,国所依也。” 要按刘宋王弘的话说就更夸张了,叫,“魏朝酷重张郃,谓不可一日无之。及郃死,何关兴废?” 意思是魏国极为重视张郃,红的发紫,明星将军,以至于魏国一天都离不开他。 当然了,张郃上位可不单单靠的是熬资历。 这哥们是越老越妖,后期完全就是个老兵油子,打仗稳得不行。 以至于把刘备都气得够呛,一度盯着张郃打,就是要跟他死磕。 现在过去这么许多年,李翊知张郃已非昔日可比。 况从前有袁谭、郭图掣肘,如今张郃独揽大权,未可轻视也。 于是先命张飞、赵云各自带部据守险要,不着急攻济南。 依旧按照往常自己的用兵习惯,先命人勘察地形,探查情报,再做决断。 时徐州军这边按兵不动,那边青州军倒也稳得住。 张郃见李翊不来攻,他也不主动出击。 他的思路非常清晰,自己的首要任务就是守住青州,拖住徐州军的步伐。 只要袁绍那边的正面战场打赢,腾出手来,向东攻取徐州。 到那时候,他便能够主动出击,自青州南下,与袁绍里应外合,两路夹击。 如此,徐州可破,河南可定也。 于是,两边各自相持了些时日。 诸将等不及了,纷纷来见李翊。 张飞说话最无顾忌,率先问道: “今我大兵初至,若不先挫其锐气,反留此地据守何也?” “难道不该急青州战事,以图冀州主力乎?” “一码归一码,战事本就不可操之过急。” 李翊澹澹解释,“夫庙算多者胜,庙算少者不胜。” “吾用兵向来稳健,是因三军将士性命俱寄于我一人身上。” “若决策稍有差池,便可能害死无数弟兄。” “我军中多有少年人,出征前,彼之父母将孩尽付于我。” “若不能将之全身带回,叫吾于心何安?” 众将闻言,俱感念李翊之德,于是不再多言。 李翊虽为现代人,但在古代也生活了五、六年了。 生活习惯,饮食风格,乃至一部分思想见地多与本时代相合。 说来,他也是一个快当父亲的人了。 算算日子,孩子应该已经出生了。 只是自己领兵在外,无法陪伴着莹妹身边,更没法第一眼见到自己的孩子。 是男是女,此时尚且不知。 这时,忽有一流星探马飞驰而来。 是徐州来的信使,一经接入帐来,便慌忙拜道: “大喜啊!大喜啊!” 那信使慌不迭地拜倒在李翊身前,连连贺喜: “恭喜大都督!贺喜大都督!” “……咳咳咳。” 由于太过激动,这名信使直接被口水噎住了,说话都不利索。 “我何喜之有?” 李翊澹澹问。 左右近侍取来清水,交给那名信使。 这名信使道一声失礼,喝一口水,这才稍加镇定。 “恭喜大都督有喜了!” 什么! 我有喜了? 听到这话,在场诸人无不错愕。 “哦不不不!” 那信使连忙摆手,抽了自己两嘴巴子。 “小人一时性急失言了,说错了!说错了!” “是大都督有子了!” 此言一出,在场诸人又是一惊。 不过不同于适才那荒唐的一句失言,这次大家的惊更多是惊喜。 面对众人惊喜的目光,那信使赶忙接着说道: “就在十日前,袁夫人已经产下一子!” “恭喜大都督,是一位公子,母子平安!” 信使这话直接传递了两个好消息。 第一,袁莹生的是个儿子。 儿子在古代的地位自不必多言,李翊有后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