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老师,你这辈子在做什么?你是在逆天咧!怎么连天意都不敢干涉了?” “因为我看不清楚真正的天意是什么,所以当然要小心一些,万一妄加干涉,结果天意就像现在一样落在我的身上,那可怎么办?” “如此说来,您就是觉得自已的命要比别人的命更重要。” “本来就是如此。” “自私的如此光明正大?” “我对人间太重要,我的自私便是大公无私。” “我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。” “什么事情?” “我明白了小师叔和二师兄骄傲自恋的源头来自何处。” “不要吵了。” 桑桑终于受不了师徒二人,看着他们认真说道:“我听不明白你们在说些什么,我只想知道,接下来我们去哪里?” …… …… 黑色马车来到一片很寒冷的地方。 寒风如怒,黑夜如幕,星光暗淡,正是极北寒域,热海之畔。 只是热海海面早已冰冻,积着不知多深的雪,叫雪海更为准确。 大黑马纵非凡物,也被此间的寒冷冻的够呛,瑟瑟发抖地躲在车厢一边,避着热海面上刮来的风雪。 夫子带着宁缺和桑桑向热海上走去,脚步所触之处,近人高的积雪簌簌而解,然后被风吹拂着向两边掠去,现出一条通道。 走了很远,直到海面深处,夫子才停下脚步。 他伸手遥遥点向海面,只见一道约水桶大小的洞口,出现在坚硬的冰层里,幽深不知数十丈深,直抵尚未完全冻凝的海水底部。 桑桑把身上的裘衣紧了紧,跑到洞口边,端着木盆等待,呵气成霜。 没有过多长时间,几尾肥嫩的鱼儿,从冰洞口处跃起,落到木盆里,也不知道夫子究竟使了什么手段,竟能让这几尾鱼穿过数十丈的冰层。 夫子神情微凛,厉声喝道:“还不出手!” 宁缺心头一紧,左手二指轻拈,一道火符破风雪而起,准确地落在木盆之上,释放出一道炽热的暖意,把那几尾鱼与寒气隔开。 见此情形,夫子满意地点点头,说道:“牡丹鱼可以冻,解冻至七成,口感最佳,但如今海面温度太低,一不小心,便会冻过头,看你这符道本事,还真有了几分颜瑟的水准,也算是有资格吃这鱼了。” …… …… 桑桑做菜的水平很普通,但她的刀功就像她非人类的计算能力一样,非常精准,片刻功夫,毡板上便多出了很多片像雪花般的薄片鱼肉,堆在一处看上去,就像是木头毡板上,真的长出了很多朵白色的牡丹花。 他们此时在一间荒人废弃的帐蓬内,有宁缺的火符支撑,又拣了些粗壮的木头,帐蓬里的温度还算是比较宜人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