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宁缺笑着说道:“世上原来还真有不怕死的人。” 陈皮皮说道:“那个大剑师年纪不大,但实力很强。” 连陈皮皮都称赞那位南晋人的实力,宁缺不由有些意外,问道:“难道又从哪里冒出来一位知命境的大修行者?” 陈皮皮摇了摇头,说道:“又不是道畔的野草,哪里能想遇便遇着一个。” 宁缺心想,书院后山前院里便至少有五六位知命境强者,包括你在内,那岂不是说你们都是道边的野草或者野花? 陈皮皮说道:“那位南晋大剑师已经在洞玄上境浸淫多年,想必已经看到了知命境的门槛,大概与当初刚到长安城的隆庆皇子差不多。” 宁缺总觉得这件事情里透着份古怪,洞玄上境在世间修行者眼中确实已然是很强大的存在,但当初隆庆皇子挟耀世声威入长安城,却依然入不得陈皮皮的双眼,为什么他会如此重视这名南晋大剑师? 更关键的是,那名大剑师只有洞玄上境,凭什么敢对书院递交挑战书? 他忽然想到一种可能,试探着问道:“那个南晋大剑师败后还没有走?” 陈皮皮摇了摇头,说道:“他没有败,自然没有走。” 宁缺说道:“就算二师兄不出手,你随便也把那人打发了,出了什么事?” 陈皮皮看着他说道:“那名南晋剑师挑战书上指明要挑战你。” 宁缺心想果然如此,指着崖洞里的被褥,蒲团,说道:“我现在是个囚犯。” 陈皮皮安慰说道:“总有一天是能出去的。” 宁缺走进里洞拖出一把竹躺椅,舒服地靠在椅背上,说道:“我无所谓,既然书院不怕丢脸,无人应战,那就让那名南晋大剑师在书院门口守着呗,反正现在还未入春,也未转暖,想必他也等不了太长时间。” 陈皮皮说道:“不是我们不想出手,而是没法出手。” 宁缺微异,坐直身体问道:“为什么?” “因为那个南晋剑师根本不和我们动手。” 陈皮皮无奈说道:“他一旦感知到我们即将出现,便扯着嗓子在书院门口大喊什么以身祭剑的白痴话,好像随时都可能自杀。”宁缺无情说道:“他想自杀就自杀,你们管那么多做甚?顶多让前院的杂役教工多准备几桶清水,到时候把血冲干净便是。” 陈皮皮说道:“因为他的身份来历有些棘手,家中……和书院里好几位教授都是旧识,他只是坐在书院门口,态度又极为恭敬诚恳,说要等你结果修行闭关出山,然后谋公平一战,我们实在没理由把他赶走。” 宁缺说道:“为什么他非得要和我打一场?” 陈皮皮同情说道:“大概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,你是我们当中最弱的那个。” 宁缺对这种形容早已麻木,感慨说道:“结果偏生最弱的那个被你们这些家伙推到了最前面,要去和人打生打死。” 忽然间他想到陈皮皮先前那句话,问道:“这个剑师究竟是谁?” 陈皮皮提醒道:“他来自南晋。” 宁缺忽然想到那个金光夺目的名字,神情骤然变得凝重起来,不可置信看着陈皮皮问道:“世间第一强者剑圣柳白……居然要挑战我?” 陈皮皮愣了愣,然后恼怒说道:“你觉得这可能吗?” 宁缺醒过神来,尴尬说道:“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可能。” “那名南晋大剑师虽然不是剑圣柳白,但与柳白确实有些关系,所以对方既然把姿态放得低,我们哪怕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厌烦,也不好做什么,如果二师兄今日出手,将来还怎么和柳白决战?” 第(2/3)页